春生笑道:“我的好二嫂,我早就困了,是二哥缠着我,不让我……”
啊的叫了一声:“二哥怎么又踹我,二嫂都等不及了,就快回去吧,这小别胜新婚的……”
又是嗷得一声叫,灵犀听他没正经,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春生哈哈笑道:“二嫂,你这是越描越黑……”
灵犀涨红了脸,转身回了屋中。
又等了一个时辰,方仲秋推开了屋门,看到灵犀依然在灯下坐着,就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灵犀起身笑道:“厨房灶火未熄,水一直热着呢,仲秋沐浴过再睡吧,也解解乏。”
方仲秋点点头,转身走了。
过一会儿提了水进来,注入浴桶之中。
灵犀为他支好屏风,方仲秋跨进浴桶,被温热的水包围着,只觉疲惫不堪。
眼下已是年关,铺子里生意要做,自家和岳家都等着置办年货。
他咬紧牙关,按部就班做着该做的事,忙得团团转,没有闲暇去想林子里的事。
此刻,他泡在浴桶中,身子松弛下来,一切就都来到了眼前。
灵犀冲他笑着,似乎很高兴他回来,他却不想看到她。
他知道肖赞的性情,他既回来,必然执着纠缠不休,而灵犀,一直将他放在心里,从不曾忘记。
可是,他不想放手。
灵犀听着屏风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水声,心中只觉欢喜。
她从包袱里拿出换下的衣衫,准备缝补袖子,想着两只袖口都换了同样的花布,就又是一件好好的衣裳。
想着摸一下袖口,不由啊了一声,那块玉珮还在。
方仲秋沐浴过出来,就看到灵犀掌心捧一汪碧绿,正凝神看着。
他心中撕疼,径直越过灵犀,坐在了床沿。
灵犀叹一声,将手中玉珮搁在几案上,朝着方仲秋笑道:“可累吗?”
方仲秋没有说话,灵犀取了一块干的巾帕,走了过来笑道:“我为你擦头发吧,快些干了也好歇息,好好睡一觉,瞧你,眼圈都是青的。”
说着话,站在方仲秋面前,巾帕覆在他发上,两手不轻不重得揉搓。
看方仲秋梗着脖子坐得僵直,伸手托一下他脸,让他靠在胸前,笑说道:“这样也舒服些。”
她身上清幽的香气侵袭而来,以往总令人心安,今日却令方仲秋无比烦躁。
灵犀专心擦着他的头发,方仲秋定定看着她,突然说道:“今夜,我要定了……”
说着话两手一用力,撕开她的衣带,将裙子褪了下来……
灵犀上身穿着红抹肚,绣着鸳鸯戏水,下身是卓芸送的红里裤,裸了肩背露着小腿,肌肤上晕着帐外照进的红烛光,晶莹剔透的羊脂玉一般。
方仲秋愣怔着停了下来,声音里添了丝温和:“怎么穿了这个?”
灵犀紧闭着双眼,睫毛颤动着,声音低得梦呓一般:“刚刚沐浴后,就换了,等着仲秋回来,听说,新娘子初夜时,都要穿这个……不过,今日太晚了些,不如,明日再……”
方仲秋微有动容,一手掩了她唇,一手为她卸了钗环解了发髻,任她如瀑的乌发散落枕席。
灵犀悄悄睁开眼,看他微湿的长发垂在腮边,平日晶亮的双眸似氤氲着水雾,朦胧而遥远,喃喃说道:“仲秋果真好看。”
方仲秋心中似有嫩爪子挠过,两手滑到她腰间,向下探去。
入手却不是丝绸的质感,而是比丝绸更柔软的滑腻。
好奇着低头去看,灵犀夹紧了双腿,涨红着脸道:“不要脱……”
方仲秋不说话,双手伸了进去,试探着摩挲揉捏,灵犀僵直着身子紧咬了双唇……
本想跟他说说肖赞的事,那块玉珮,让他还给肖赞,顺便也解了萧赞对他的误会,自己,还是不要再见他了……
可是今夜,他……还是明日吧……
方仲秋双手探索着,灵犀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喘息声渐渐变得急促。
微闭了双眸紧咬着嘴唇,灵犀两手胡乱抓着身下的床褥,扭动间粉红的两点不时跳出,方仲秋喉结滑动着,两手上移着探入她的肚兜。
触手处丰盈柔软,他用力揉捏几下,灵犀的轻吟逸出唇边。
那轻吟声若点火的火石,方仲秋体内火苗轰然窜起,他再难忍耐,一条腿的膝盖用力一顶,分开她的双腿,挺身闯了进去,就听灵犀啊啊几声大叫,两手紧紧掐住他腰:“疼,仲秋,疼死了……”
方仲秋隔着肚兜,一口咬在她的胸前,含糊说道:“不许喊疼,你再疼,也抵不上我的心疼……”
话虽如此,动作还是轻缓许多,紧张得额角泛出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