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阔知道落知花问的是谁，他点头，心情复杂。
果然，落知花站起来，收拾她的东西。
“你能不能……”
乔阔咬牙，认真地，努力地把未说出口的“别走”咽下去，然后闭了闭眼，问：“喝了这瓶牛奶再走？”
在医院的时候，本来不想要这牛奶的，可是想起她喜欢。
他刚回家的时候被落知花找到密室而震惊，牛奶忘记拿进来了。
落知花抬眸，见得乔阔居然有几分拘谨。
她浅笑着，温雅地答应了：“好啊。”
听闻她答应，压在乔阔眉间的沉郁淡去几分，把牛奶双手给她奉上。
他的眉眼里只剩下她，还听闻了自己活跃的心跳。
喝一杯牛奶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落知花放下瓶子正要离开，被乔阔拉住了手。
“你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在落知花看不见的地方，乔阔羞窘得红了耳朵。
她看他的目光里面带着莫名其妙。
乔阔咬咬牙，又提醒说：“刚刚那个吻。”
落知花顿了一秒，然后说：“这不是你要的离婚礼物吗？”
乔阔僵住，不可思议地看向落知花，逐渐红了眼睛。
她没有再多说，错身而过。
愣了一会儿，乔阔才冲出去，追上落知花。
他抓住她的手臂。
落知花侧眸，去看乔阔。
他这幅郑重的样子，堪比他给她带上婚戒的那一次。
那一次，乔阔看着她，她看不清乔阔眼底的深沉，藏起的心事。
这一次，乔阔不敢看她，她也没看到乔阔的脸色，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十二分涩。
男人声线沙哑。
“落知花，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