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面上绽放出一抹灿然的笑意，“清衍，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包含了太多，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然而这也是最后的道谢，从这一刻起，她便算作?她与他之间两清了。
清衍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同?她说什么?，又听她道，“清衍，其实对不起是很没用的话，事情一旦发生了便成了定局，不会因为对不起而有丝毫的改变，它最大的用处也不过是让因你而受到伤害的那个人心里?舒坦些罢了，不论你说多少次的对不起，已发生的伤害都不会消失，若真的做了错事，与其说对不起，不若想着如何能弥补一二。”
没料到森禾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清衍不由的有些发愣，随即对着她释然地一笑。
她果真不是从前的森禾了，从前的森禾自己都有诸多的事情拧不清，哪里能对他说这样的一番话。
森禾读不懂他的笑意，她不是个聪明的人，无法准确的把握别人想要传递的意思，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他的笑想表达什么?，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森禾释然地笑了笑，开口对他道别，“清衍，我该回去巡视四方了，不知再见何时，便在祝愿你诸事胜意吧。”
清衍点了点头，平静地开口道，“好，也愿你一切安好。”
森禾听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最后看了他一眼便架着祥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清衍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们都知道这次分别意味着什么?。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清衍才开始认真地打量掌心的桃花玉佩。
端详了半晌之后，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
森禾说的没错，对不起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可他却也不知该如何弥补，好像除了对不起，他再给不了她什么?。
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成而只有他能做成的，清衍望着兮故曾经停留的地方一阵出神，陷入难解的深渊。
与此同?时，兮故正在魔域教导在妖界闯了祸被她知晓在她跟前一副认错模样的君故。
君故垂着眼睫，冷冷地撇了一眼望向他的重光。
若不是这个小破孩子，他怎么会在妖界留下?蛛丝马迹。
重光与他对视了一眼，猛地收回视线低下?头去，小手紧紧地揪在一起。
兮故将二人之间的动作收入眼里，好笑地看着君故道，“你凶他做什么?？”
君故抿了抿嘴，抬眸望向她，甚是乖巧，语气也有些弱。
“师傅，我错了。”
说完，他垂眸掩下?眼中的戾气，那群人竟敢寻到魔界来，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将一切收归眼底的重光瘪了瘪嘴，不禁在心中腹诽。
师傅就知道在师祖面前装乖，嗯哼。
君故的余光撇了他一眼，将他看?了个穿。
重光感受到他视线的照拂，连忙收了自己的小表情。
兮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身侧的位子。
君故会意，乖巧地在她身边坐下?，趁机又冷冷地睨了重光一眼。
重光没忍住，怂怂地缩了缩脖子。
兮故笑了一声，将他招到身边，又伸手去揉君故的头，眉目间满是宠溺。
“急着认错做什么?？你是我兮故的徒弟，不论你在六界做了何事，善事也好，恶事也罢，自有我在你身后替你兜着，你无需有任何顾虑，任何事情，只要你高兴，放手去做便是。”
君故内心一震，又很快地平静了下?来，对着她乖巧无害地点了点头。
兮故满意地看着他，心中暗自称赞。
孺子可教也。
君故望着她的模样，也忍不住在嘴角荡开了一个笑意。
笑着笑着，脑海中忽的又想到她方才的话，他敛了敛笑意，似笑非笑道，“师傅，真的做什么?都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