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门，漫不经心地偏头看戴雨琳，直把人给看得发毛。
戴雨琳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顾亦非道：“就补课，你说呢。”
戴雨琳看着对方的样子，越发觉得像是威胁，她道：“我什么都没做，你就算跟爸爸说了，他也不会信你。”
“哦。”
“你要敢欺负我，你会更惨！”
“如果没有一脚踩死我的本事，就不要发表这样的言论——”顾亦非弯了弯唇角：“你信不信，你没本事出这个门。”
戴雨琳不屑顾亦非的威胁，起身去开门，只是还没到还没到近前，就被顾亦非一脚踢开。
力度不大，但戴雨琳失去平衡，又磕到了桌上。
顾亦非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收回脚时，又凝眉看着脚，像是踩了脏东西：“我不想碰你，最好别惹我。”
“姚絮楠！”戴雨琳咬牙切齿。
顾亦非笑了，仗着姚絮楠的身份，他觉得打女人还挺爽是怎么回事。
门当即被他拉开，下一秒，顾亦非的笑转阴，着急道：“阿姨，妹妹撞到桌角了，有没有红花油啊。”
戴母一听，过来，就看见戴雨琳梨花带雨地跑出来，扑到她怀里。
“是她欺负我，妈！你要帮我。”戴雨琳一说话，眼泪就出来了。
戴母心疼得不行：“哪儿欺负你了？”
戴雨琳道：“她踢我，一脚踹我胸口上。”
戴母当场就要翻脸，但又碍于自己形象，勉强忍下：“楠楠，怎么回事？”
顾亦非不太熟练地装委屈：“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污蔑也要有个限度，要不要我去给你叫个医生。”
戴雨琳也不疼，但就是气不过，她也知道这次只能咽下这口气。
“怎么回事？”姚父也姗姗来迟，看着几人。
“爸爸。”戴雨琳看见姚父就哭。
“要是哭能证明清白，想怎么污蔑就污蔑吧。”顾亦非道：“她说我踢了她，对，我还扇了她耳光。拿她脑袋往桌上磕。既然你信她，那我也不用住你这儿了。”
“你不住这儿住哪儿！这是你家！”姚父只抓到最后一句，态度强硬。
顾亦非轻飘飘道：“我能去哪儿？我男朋友家。”
这一句，顾亦非说得非常顺，但却让一旁作戏的戴雨琳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被眼泪噎住。
姚父一听顾亦非的话就知道是气话，又是踢又是打的，再看戴雨琳，哪儿有被欺负了的样子。
就是平日太爱哭了，现在让他倒是觉得有些小气。
姚父严肃地看着戴雨琳道：“你跟你姐姐道歉。”
“老公。”戴母有些装不下去了。
“道歉！这一家人有一家人的样子，你总不能真让你姐姐跑到男朋友家去吧。”姚父不管她们在家怎么闹，是绝不允许家丑外扬。
他早打听过，知道顾家的家世。
以后不管是哪个女儿，只要跟顾家沾亲带故了，这都是一桩丑事，绝不能让它发生。
戴雨琳看着姚父，本以为对方会为她做主，现在却反了过来。
她哭得更凶了，骄纵的她忍不下这样的委屈，她推开戴母，跑回房，嘭得一声。
姚父的大家长威严瞬间被打脸，他猛地转头看着戴雨琳卧室，面上阴沉不定。
戴母还想插科打诨，为自己的女儿说两句好话，看着老公这样的脸色，都吓得不敢开口了。
顾亦非悠悠道：“算了吧，反正她污蔑我也不是一两次了，不用道歉。”
顾亦非说完，补了句回去看书了，就关了门。
门一关上，外面便传来了戴母隐隐约约的哭诉声。
他皱了皱眉，发现小矮子在家的处境，还真是内外交困、腹背受敌。
顾亦非压下心里莫名的烦躁，随手拿了符志，开始研究关阴阳眼。
没多会儿，身边传来凉意。
长发女鬼换了件吊带睡衣出现，“小妹妹你太厉害了，我刚刚去看了，她在屋里撒泼呢！”
顾亦非深感这届的女生心态不行，明明先动手的是对方，怎么现在哭委屈的又是对方。
要婊一起婊，何况他还是个新手，玩游戏就应该承担输赢。
“要不我把她找人打你的消息，截图上传到网上？让众人品品她的白莲花样？”女鬼问。
顾亦非眼也不抬：“不用。”
“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被恐吓一回？”女鬼兴冲冲道。
“不用。”
“那你用什么？”女鬼皱着眉看他。
顾亦非认真道：“你先把你暴|露的衣服换一件，我不太喜欢。”
女鬼嘤了一声，“讨厌啦，人家都做鬼了，你还不许人家穿些想穿的。要抓住男人的心，除了矜持，还要禁|欲的诱人，这样欲拒还迎的打扮，我男朋友最喜欢了。你们小女生脸皮也太薄了。”
女鬼拢了拢自己的胸，见顾亦非爱答不理的低着头，只觉得小女生对话题害羞。
女鬼没品出顾亦非的尴尬，兀自点评：“不过你这胸不太行啊，这吊带也撑不起来，勉强能试试萝莉死水库啦。”
小女生顾亦非：“……”
女鬼没看出顾亦非的隐忍，“当然你的脸还是很漂亮，好好保养，就算身材差点儿也没事。我看过了，你腿长腰细，回头率肯定很高。”
顾亦非：“……”
他脸部微微抽动，面上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