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对这个症状的了解也就仅限于美剧——那个得了战后创伤的父亲亲手开枪,结果没想到打伤了自己的儿子。
我不知道叶山的具体情况,但我想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后来——大概我十五岁左右吧,我爸妈出了车祸,就没回来了。”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摸了摸他的头,他朝我笑了笑,表情还是很明朗。
“后来我寄养在了别人家,他们看我不爽,我也看他们不太爽。那个男人经常想拿酒瓶砸我,烂透了!”
“隔壁的一家人倒是对我很好,经常给我吃的,也会给我包扎伤口……不过我后来受不了那个男人,就直接跑出来了,也没见到那家人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叶山歪着头问我,似乎是很期待我提问。我眯起眼睛,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
“叶山,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啊?噢……”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乖巧地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颊,然后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
我移开目光,开始反思自己的语言是不是有些孟浪……我忍不住沉痛地捂住了脸,后悔不已。再度抬起头的时候,我就愣住了——叶山背上有大小不一的疤痕,虽然没到密密麻麻的程度,但也不算少。
……我知道给他检查的人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了。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他的疤,叶山扭过头,神色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怎么啦阿唯?能不能先把手拿掉啊,有点痒。”
“嗯,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
我放缓了口气,替他把衣服披上,这家伙比我还没心没肺地咧嘴露出一个笑容。
“噢!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身体很好的!”
……
我默默捂住心口转到一边——心疼啊!
我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假咳了一声。
“那么,现在该说说关于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