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声。
“是什么愿望？”
他慢慢说：“希望你，我爸，我认识的人，都能健康活着。”
她说他傻子：“愿望怎么可以说出来。”
燕明追无声笑着。
“怎么不给你自己许愿。”孟鸫来又说了他傻子。
这周很忙，没有什么时间和他约会，燕明追说没事，他还说以前考试的时候，不也一个月就两三次约会的。孟鸫来点了点头，忽然发现燕明追都把以前的事儿记得清清楚楚，只有她记不太清了：“你记得真清楚，我最近脑袋有些不好，以前的都记不起了。”
“你需要好好休息。”
“可能吧。”孟鸫来提提臂膀，“年轻人休息啥。”
燕明追说：“你最近黑眼圈很重。”
她有些吃惊地摸摸脸：“很丑吗。”
男人忍住笑：“不怎么。”
孟鸫来拿手拍他：“什么叫不怎么。”
蒋顺樱得知两人复合的消息，那天拽住她进了附近学校的酒馆，准备边喝酒边问话来着，结果当面碰见祝明辉，祝明辉看见阿来，温和地对她招手：“阿来，你们怎么来学校了。”
蒋顺樱：“来谈谈理想。”
“方便加我一个吗。”祝明辉提提手里的酒瓶，“正愁没一起喝酒的。”
蒋顺樱嘿声，拍拍他肩膀：“两女的喝酒你瞎凑什么热闹，回去回去。”
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祝明辉还是留下来陪她们喝酒了，过程中他还得知孟鸫来和前男友复合的消息，祝明辉只是愣了几秒，随后道喜：“我终于知道你这么多年不找男朋友的原因了。”
孟鸫来笑着摇晃酒杯，接着一口烈酒入喉。
“是特意等他的吗。”
她摇头：“没有。”倒不是特意等他，只是觉得还没准备好第二场恋爱，就这样恍恍惚惚过了五年后，又遇见了燕明追，她想想，也许这就是月老给她和阿追之间牵的红线吧。
孟鸫来问他：“你呢，最近怎么样。”
“实验挺成功的。”祝明辉放下酒杯，“看来新年聚会你还得带着男朋友一起来啊。”
她摇头：“他回部队。”
祝明辉点头：“那以后是什么时候见面。”
“会有时间的。”她说完，看了眼旁边脸颊微红的蒋顺樱，拍拍她，“顺樱，我今晚住你家成吗。”
“成！”蒋顺樱醉醺醺地闭眼，手却胡乱地抬起来，“当然成，随时欢迎。”
孟鸫来有些无奈：“喝高了啊。”
祝明辉：“一会儿我帮忙吧。”
她摆摆手：“不用，我以前干过。”
祝明辉笑起来，问她：“阿姨最近怎么样。”
“妈最近挺好的。”
“那就成。”
此时蒋顺樱迷迷糊糊地已经打通了燕生曜的电话，开始大呼小叫：“歪，我和你妹的在学校酒馆呢，快来接我和你妹的！”
“……”燕生曜顿两秒，“好好说话，什么你妹的。”
蒋顺樱呸声：“快来接孙爷爷！”
挂断电话后，燕生曜表情变得稀奇古怪的，正在看综艺节目的燕明追撇头问：“怎么了。”
“蒋顺樱和我妹的……”他咳声，“和我妹在学校酒馆喝酒。”
燕明追眼神沉了沉，因为就在一小时前，孟鸫来向他报备自己在和蒋顺樱逛街。
燕生曜噢声：“还有个男声，应该是祝明辉。”
燕明追轻轻地嚯声，心里一股酸溜溜的醋忽然冒了出来。
当她看见燕明追走进来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张医生的一句话：“事情越危急你越是要淡定。”她觉得现在自己淡定不了，尤其是现在祝明辉正好心地拿着纸巾给自己擦嘴巴，怎么正巧被他逮住了。
孟鸫来咳两声：“可以了可以了。”她推开祝明辉的手，“谢了啊。”
祝明辉还不忘补刀：“现在吃东西怎么还是这么急。”
够了别说了别说了。
她心虚地低头继续啃鸡爪，直到蒋顺樱笑咧咧地指着燕生曜他们：“欸，孟鸫来，你家男朋友来了哎。”
孟鸫来点点头，伸手想去拿餐巾纸但距离够不到，没过两秒，两张餐巾纸被递到她眼前，孟鸫来安静地接住，抬眼看住他那张不动声色的脸，慢慢地，嘿嘿傻笑两声：“你怎么来了。”
蒋顺樱有些得意：“我喊过来的。”
“喝够了吗。”他问，“吃饱了吗。”
孟鸫来紧张地拿纸巾擦擦嘴巴和手，又点点头：“挺饱的。”
燕明追握住她手腕：“我送你回去。”
她不经大脑思考地回句：“我坐车就行。”好像忘了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燕明追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又将她手腕握紧了些，语气平静：“坐我的车。”语毕，男人伸手改为拎住她衣领，直接一路拖着人出了酒馆。
孟鸫来还问他为什么不能像之前那样扛着走出去。
燕明追轻打了她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还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