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枯默默的别过脸,完全不觉得出乎意料。
严胥就当没看见谷壹那张无语凝噎的脸,他笑眯眯的问:“对了,那件事有消息了吗?中堂堂主?”
后四个字说的意味深长,谷壹无奈的摇摇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变了:“今年谭武镇的天下武会,可以一去。”
消息倒是对的上。严胥伸出手指在桌面敲了敲:“藏的很严实?”
谷壹点头,又忍不住低笑摇头:“你明明也清楚。”
严胥:“不知真假。”
“应当是真的。”谷壹认真道:“谭武镇能藏住了,说明也是有手段的,更何况天下武会豪杰几乎都会去,他们不会当着那么多人面前骗人。”
严胥点点头。
谷壹沉默了一下,又道:“到时候东西得手……”
“会帮你。”严胥打断他的话,笑容纯粹,好像从没有过阴霾。
谷壹道了声谢。
严胥算算日子:“天下武会还有段时间,钟南城的案子结了,就带小卷和阿枯四处游玩一下。”
阿枯一抖,目露不情愿。一般来说,严胥的游玩就是等同于去找死,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过程有的时候相当惊心动魄,他天赋平平也没有认真习过武,能到如今地步,大部分是严胥逼出来的。
他是武痴但不是傻子……等等!
【木安华一块?】木安华的手语是他给木安华定的,两个手指一勾,其余手指微微弯曲,像她蓬松卷曲的头发。
“自然。”严胥坦白:“她相当强,我们一路上能更安全。”
阿枯:“……”
谷壹没有去查看城内的动静,虽然找的话应该很容易,毕竟卷发和黑布包裹的背篓很明显,但是他还是很尊重人的,所以他选择问严胥:“那那位木安华在哪?楼外?”
阿枯刚就坐在窗沿上,他打手语:【没有吧。】
严胥面色不变:“不知道,迷路了吧。”
“……”
“你没在她身上放多耳?”
严胥耸耸肩:“钟南城我来过,这城里多耳我放了不少,我以为她至少不会出城来着,再者她身上也有个没化形的小树妖,多耳放上去会被发现。”
阿枯犹豫了下,还是抬手:【你的意思是,她迷路迷出了城?】
严胥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被人当成贼吓着了,跑的很快。”
【问题是,你们不是在一块吗?】
严胥回想了下,“好像是逗生气了,哈哈真可爱。”
【……】阿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才接着道:【那你是怎么觉得她还会回来的?】
“那小孩实诚。”严胥一点也不担心,“我们有交易,她肯定会回来认字还有教你习武。”
【不是。】阿枯面无表情的快速比划:【我的意思是她回的来吗?】
严胥一愣:“……”
在边上本安静着的谷壹忍不住笑了下。
——
木安华是不知道现如今不只她自己担忧自己回不去了,她现在正看着底下包围住大树的荷花池,面无表情的问一夏:“你能现在马上教会我水术吗?”
一夏:【……不行。】
她现在已经被另一个危机包围了,四面环水,无处下脚。
本该仗着轻功了得飞出去,但是,木安华眼睁睁的看着蜻蜓落下时被荷叶直接裂开吞下了。
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一整个池塘,都是嘴啊。
木安华感受着底下树木咯吱咯吱的响动,怀疑荷花池正在啃这木头,她努力想着办法,余光撇到插在背篓缝隙已经焉巴巴的荷花,脑子一抽——
“你说,我拿荷花挡脸,它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