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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颗星(2 / 2)


杰西卡追问:“恐怕什么?”

钟杳杳:“恐怕需要我身败名裂,退出娱乐圈他才能消气。”

“……”杰西卡激动地差点咬到舌头,她捂住心口惊呼:“你、你这是把他家房子烧了吗?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如果真是把他家房子烧了倒好。

再贵的房子,她只要努力赚钱总有还清的那天。

可是,谁能告诉她,摧毁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自尊要用什么才能偿还?

钟杳杳偏头看向窗外,抿紧嘴唇没有回应。

街灯有些刺眼,她眯起眼,干涩的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杰西卡见她不欲多谈,识趣地转移话题。

“对了,你是不是马上要进组,剧本都看完了吗?”

“嗯。”钟杳杳轻轻点头,“看过几遍,拍摄前再背背词就行。”

“那就好。”杰西卡见她脸色好转,暗松一口气。几分钟后,她突然拍了下额头,低头在包里一通翻找,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喏,这是段总前几天给每个员工送的餐后甜点,我给你留了两盒,我不爱吃这个。”

钟杳杳一脸狐疑地接过,低头打开。

纸袋里安静地躺着两盒龙须酥,礼盒的左上角,明晃晃地印着“陈记”两个鲜红的印戳。

“……”

良久,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称赞道:“他还真是有心了。”

-

段星寒订的这家私房菜馆似乎有些远,他们出发时天还没黑透,现在,月亮都爬上了树梢。

钟杳杳站在露天停车场里环顾四周,可惜光线太暗,只能借助头顶微弱的光源。

周遭的事物都蒙了一层黑纱,看不真切。

她又抬头看了眼树梢,嗯……今晚的月色不错。

杰西卡安置好司机师傅,快步走来和她会合。

“我们走吧。”

“嗯。”钟杳杳裹紧外套跟在她身后。

杰西卡应该也是第一次来,他们稀里糊涂地绕了一大圈才摸到正门。

这是一栋古香古色的中式庭院,大门很不起眼,没想到里面别有一番天地,院子的占地面积很大,他们站在中庭中央,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正踌躇间,一位穿着唐装的侍者从假山的背后快步走近,隔着一米的距离面朝他们虚虚行礼。

“两位贵客,请跟我来。”

“好嘞,多谢小哥哥。”杰西卡率先跟上。

钟杳杳沉默着走在最后,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夜幕低垂,长廊里坠着琉璃宫灯,铜钱大小的光斑被夜风吹散,不断地落在她的指尖、眉梢。

她垂着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某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好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头。

这时,耳边冷不丁响起侍者微微上扬的嗓音。

“到了。”

钟杳杳仿佛听见幻想破灭的声音,被风一吹,连个渣儿都不剩。

她忍不住叹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才走了多久?

进门前,杰西卡紧张地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怕她待会出岔子,低声提醒:“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脸都快垮到地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来奔丧的。”

“知道了。”钟杳杳拍了拍脸颊,轻轻点头。

包厢里应该已经坐了不少人,刚进门就听见屏风背后隐约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点刻意拖长的尾音。

“贺影帝就会拿我开玩笑!段总你来评评理嘛——”

这个声音钟杳杳非常熟悉,她脚下微顿,步子不由自主地放慢,屏息着靠近,等到看清楚屏风背后那人的脸,舌尖开始泛起淡淡的酸涩。

如她所料,说话的人正是楚潇潇。

短暂的错愕过后,钟杳杳很快就释怀。

生日哪能不带上自己的女朋友?

他会这么做也合情合理。

只是,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黏在他们身上。

楚潇潇像是不怕冷,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手臂,歪着身子冲身旁的男人撒娇,本就是明艳动人的长相,此时故意作娇嗔的样子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闻言轻声笑起来,宛如雪后初霁,眼角眉梢都透着暖意,令人心颤。

似乎是察觉到别人的注视,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过来,那抹笑意在看清楚来人后瞬间消失,只剩下眉宇间淡淡的疏离。

段星寒低头看着手中的腕表,声音像浸了寒冰,“钟小姐如果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可以直接转场去吃宵夜。”

他说话时,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

空荡荡的包厢,因为他的这句话,气氛陡然凝固。

房间里明明开着暖气,钟杳杳却觉得哪里都冷,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冻得她张不开嘴。

不过被冻僵的人应该不止她一个。

就在这时,包厢里却意外地响起楚潇潇的声音,说着钟杳杳从来没有听过的,替她求情的话。

“哎呀瞧你说的,今天是周五,他们肯定是堵在路上了,杳杳你别见怪,赶快过来坐。”

“对对对,路上太堵了,都怪我没早点出门。”杰西卡像被人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连声附和着,她几步走到桌前,拎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伸直手臂说:“段总,我先自罚一杯。”

杰西卡将左手藏在背后,朝着她的方向飞快地勾动手指。

钟杳杳看到后迅速平复情绪,学着杰西卡的样子也端起酒杯。

她刚刚拎起酒壶,还没来得及把酒倒满,耳边再次传来男人冰冷且略带嘲讽的声音。

“不必,我怕钟小姐喝醉了会撒酒疯,毕竟,你可是有前科。”

这句话听上去暧昧不清,明明对她的态度厌恶至极,偏偏又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前科吗?

钟杳杳无声苦笑,低头放下酒壶。

察觉到头顶忽然多出几道探究的目光,她硬着头皮拉开椅子坐下。

算了,他爱说就让他说去。

反正嘴巴长在他身上,谁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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