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决定弹个啥？”
闻清羽立即道：“铃儿响叮当。”
“噗——”
许予没忍住，他满头问号，“你就这啊？”
“要是闻珊在读小学说不定还可行，这可是初中啊，你就那么幼稚啊？”
闻清羽反问：“很幼稚吗？”
“耳熟能详的经典曲子好吗。”闻清羽说，“我和小方两个人上去一个打鼓一个弹，绝对能把他们震慑到。”
“是啊，是经典，十二月走路边满大街都是这歌，可以媲美春节的恭喜发财了。”
许予干巴巴地说：“哇，那可真是太震撼了。”
闻清羽听到他这话给了他一拳。
他警告他：“不会说话就别说。”
“咳……痛啊！”许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你们除了这经典曲子，还有没有什么备选？”
闻清羽沉默。
方明赫见状，对许予道：“也是经典曲目。”
“不是吧，真是恭喜发财啊？”
许予：“还没到一月呢，你就急着要放假收红包啊。”
闻清羽：“？”
“不然下课我们俩好好聊聊？”
“咳咳……”
“除了这第二首经典曲目，就没有其他的了？”许予做了个手势，“有没有，更高格调一些的？”
“比如？”
“比如什么流行音乐，让人一听就真不戳的。”
闻清羽回答地斩钉截铁：“不会。”
“小方呢？”
方明赫看了一眼许予怯怯的，把没说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重新组织语言道：“一……不算太会。”
方明赫：“……不算太会。”
许予闻言，很是遗憾地说道：“那完了，你们这不就弄了个幼儿园汇演么。”
“要是圣诞你们搞这个还算应景，现在可是九月！”他说，“你们就不觉得离谱吗？”
许予向着他们拍拍胸脯，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说道：“这样，你们听听我的，看看我说的行不行。”
许予都这幅模样了，闻清羽和方明赫两人顿时直起身子，耳朵竖直，想听听许予有什么高见可以拯救他们。
“咳咳。”他先清了清嗓子。
“你们俩是不是想要个两个人共同协作完成一鸣惊人的节目，台下观众一呼百应为你们喝彩？”
方明赫说：“嗯！”
“得要曲子调子什么的来配，就要乐器是不是？还得要个经典的词，耳熟能详，对不对？”
闻清羽：“对。”
“有声的乐器和耳熟能详的词。”许予说，“那不是特别简单。”
“噢？愿闻其详。”
方明赫从桌肚里拿出一包雪饼，恭敬地摆在许予面前，“大师，你快说。”
他认真说道：“你们上网买俩快板，两个人就夹在手指中间甩，再一起说个词——耳熟能详的词，不，光耳熟能详还不够。”许予正色道，“要经典。你们俩就边甩边唱着你们的经典词……”
他说的话还没说完，闻清羽和方明赫两人却是一点也听不下去了，他们深刻地发觉到自己被浪费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还以为许予真有什么方法呢，结果只是在逗他们玩。
闻清羽和方明赫对视一眼，双双从彼此眼中看见对于许予的嫌弃和担忧。
浪费的时间注定要用其他的时间补起来，闻清羽拿起自己的笔，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板，手下开始奋笔疾书记录笔记。
认真讲，听许予的话不如多写题。
闻清羽这样想着手下的速度更快了。
许予见他们两人都开始不理睬自己，慌了一瞬，开始各种缠着闻清羽和方明赫，不停小声追问他们难道不觉得他的想法好吗。
闻清羽正在算题，只觉得他脑袋旁边有只嗡嗡叫的苍蝇，于是毫不留情地使用手肘怼了一下他。
也就在那一刻，许予感受到疼痛的前一秒，下课铃声想起，快活而困倦的气息笼住班级。
“哇——！！”许予捂住手臂，泪眼汪汪，“很痛的！”
“哼。”
话音刚落，一道冷冷淡淡的男声打断了他们之间快乐的氛围。
程昱辛站在闻清羽面前，一副眼镜在灯光照耀下闪出彩色的光芒。
“你考虑好了吗？”他问，“关于检票那件事，你想好了吗。”
闻清羽这才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思绪散乱的同时把他整个带去了周六的那个下午。
——那算是他们两个绝交断裂几年以来的第一次一起回家。
闻清羽想，那天的夕阳真的很大。
金灿灿的一轮挂在天边，带着温暖，还带着点小小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