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可能人就是傻逼吧。”
闻清羽和方明赫闻言，马上和他划清界限：“是你傻逼，不要妄想代替全人类。”
“无情。”
三个人在后排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方明赫看见闻清羽桌上放着的迎新会和部门招新的宣传单，提问道：“这就是学生会吗，部门招新……迎新会……怎么今年那么早就开始了？”
许予：“可能后续还要有其他什么别的安排吧，忙也就忙这一段时间了也。”
方明赫：“这样啊……”
方明赫：“对了，闻哥，我刚刚唱的歌怎么样？”
闻清羽：“……”
“可以再多练练。”闻清羽干巴巴说，“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方明赫：“好的，保证完成大哥的任务。我一定会在您妹妹的家长表演会上一鸣惊人！”
闻清羽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默默在心里说道，你现在就挺一鸣惊人的了。
自从昨天闻清羽在他们俩面前说了一嘴闻珊那边要开家长表演会，许予和方明赫的反应就很热烈。
许予激动地拍着方明赫的肩膀，“好样的，我们俩终于有了可以展示的地方！”
“什么展示的地方？”闻清羽好奇道。
方明赫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在许予鼓励的视线里把话给说了出来，“刚开学的时候……许予说要我们俩组个组合……一起在艺术节的时候站上台唱歌…………”
说到这，方明赫很是无语，他抿了抿嘴，无论许予在旁边如何引导他，他也不再多说话了。
闻清羽：“你们准备唱什么？”
方明赫一脸蔫，不是很想多说。
许予倒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他大大方方说出来：“唱小芳。”
“……”
闻清羽陷入沉默，不自觉的把椅子挪远，不然怕是会被许予感染，被强行降智打击。
他还是要保持年级第一的，绝对不能给许予传染了。
三人在后面说说笑笑，前面的人却一直在关注他们。
闻清羽和许予他们说到高兴的地方还会忍着笑声，只冒出噗噗噗嘎嘎嘎的笑声。
程昱辛：“……”
他想说些什么，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把精力投在面前的作业本上。
可惜他还没写几道题，就听见前门有几个不是这个年级的新面孔出现。
他们围在前门窸窸窣窣，视线越过一班的绝大多数人，径自放在了后头正笑得开心的闻清羽身上。
他们露出轻蔑的笑容，看着闻清羽的脸不屑的发出冷笑，吵闹声中，程昱辛沉默着放轻呼吸，专注于听他们说话。
这些人都是高一的新生，程昱辛听着话，眼神情绪不明，等到他都听完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他抬起头，对上了他们的视线。
“喂，那是谁啊你知道吗？”有人看见他，往后退了几步，隐藏住自己。
“……程昱辛……？”有男的说，“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走吧走吧，到时候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里头的人说，“程昱辛也不是好惹的。”
“哼，不是好惹的？不过只是一个死读书的而已。”高一的男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跟随着自己的内心逐渐往后退。
“反正他俩关系不好，给闻清羽一点颜色看看他又不会阻拦。”
声音逐渐退去，消失不见。
程昱辛这才收回视线，转过头去，盯了闻清羽好一会儿。
*
闻清羽和许予从高一的一班一直到十班都在宣传着自己的部门，其中遇到了不少热情的学妹想要他俩的联系方式，当然，更想要程昱辛的。
学生会招新都是一起去的，只是到了一个班之后就轮流上台宣传。
也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这次的招新活动程昱辛并没有过来，而是黎晓时负责介绍整个学生会。
闻清羽抿着唇看着十一班门口的班级宣传语，松了一口气。
在黎晓时和裴音几人在里头大致介绍完学生会的状况后，黎晓时向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过去。
闻清羽和许予两人站上讲台，鞠了一躬后，便开始了介绍。
“……”
“我们纪检部一般都是检查纪律的，有些时候比较闲，还是能有挺多的自我掌握时间的，在学校里。”
“……进了纪检部有很多有意思的，欢迎大家报名，下周二我们会开面试，过了就可以参与我们的大家庭了哟。”
许予说着，把报名的单子递给了十一班的班干部。
他们正要下台离开去下一个班，但是坐在第一组后头的几个男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笑道：“这就是三中的闻清羽吗。”
“也不过是这样的。”
闻清羽一怔，而后视线定在男生们前面的女生身上。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堆成一团，看着他的眼中充满胆怯……还有希望。
不知为何，闻清羽像是被这双眼睛触动到了，突然开口道：“无论是谁都可以过来参与面试，大家不要害羞。”
“来我们纪检部，绝对不亏。”
十一班的学生们听到都笑了。
除了善意的笑声，还有隐藏在其中饱含恶意的声音。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