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折腾的不是我,而是你儿子。”虞娇笑眯眯的回道,然后说:“衣服要根据颜色分类,你不知道吗?还有这个衣服不能用洗衣机……”
…………
漫长的一天过去时,下午五点多钟,虞娇发话让她去接聂锐,聂母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太痛苦了这一天。
她出门时,打开门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聂母呼吸这外面的新鲜空气,憔悴苍白还泛黄满脸皱纹的脸蛋上带着些许激动。
一路下楼到了小区外面,碰见不少认识的人,都在问她:“怎么今天没看见你?”
“这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聂母就拉着人说:“我跟你说我儿媳妇,她太可怕了……”
众人表示出倾听的想法,聂母就拉着人家控诉一通,控诉完了再去接孙子。
有时候心里委屈跟人说出来会好一些,但当她说完,旁人附和完她走了,身后的人却摇摇头,道:“真是不知足,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好儿媳妇,居然还四处硕人坏话,简直了……”
接孙子的时间又晚了一点,聂母将孙子接到了,一看时间,神色就慌张起来,脚步飞快的拉着孙子往家里赶。
聂锐有些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道:“你干嘛跑这么快啊,累死我了!”
聂母赶紧哄着他道:“乖乖,你.妈说了,必须五点四十之前到家,不然她又要发疯了!”
聂锐蓦的想起了昨天虞娇的样子,本来不想走这么快的,也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然而两人还是晚了一步,五点四十五才到家。
等聂母他们气喘吁吁的走进大门,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鼻烟壶碎掉的声音。
房子不大,玄关处正好可以看见那个放东西的架子,虞娇就是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他们进门口松开了手。
鼻烟壶在聂母眼皮底下碎了……
“啊——”聂母瞬间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扑过来。
然而没走两步,踩到了玻璃碎片,痛得直接往后一仰摔倒在地。
虞娇慢悠悠的拿出手机给120打了电话:“您好,我们这里一个老人摔倒了,脚踩了玻璃渣,对……”
“你个杀千刀的贱人!我要跟你拼了,这都是钱啊,我要让儿子休了你!”聂母摔蒙了一下后在虞娇挂了电话立马回过神了。
虞娇就这么靠在架子上,顺手又拿过一个瓷器,不贵,但很漂亮的,然后晃了晃,看向聂母:“再吵一句试试?”
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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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来的很快,之后虞娇就让聂锐给聂海舒打了电话,她是不想打的。
本来因为家里虞娇最近估计会很闹腾,聂海舒准备在外面玩到很晚再回来,结果刚跟同事们坐下准备吃个饭,就听到这个电话,瞬间一惊起身道:“怎么进了医院?”
“摔倒了?谁做的?”
“好,让她给我等着!”
电话挂断,聂海舒强笑的对同事们道:“不好意思,家里临时发声状况,先走了。”
刚刚的电话,大家都能听出来,立马道:“快去吧快去,有什么时候需要帮忙的打个电话就行。”
“嗯,你们慢慢玩。”聂海舒点点头,赶紧离开了。
他是有一辆车子的,直接开到医院里,聂锐在电话里将就说奶奶跟妈妈生气,踩在了玻璃碎片上摔倒了,什么情况其实没有说,但根据这两天虞娇的发疯状况,估计是让他.妈爆怒了,忍不住想要动手被虞娇还手了。
他火急燎急的来到医院,看见的却是脚被包裹得厚厚的妈妈,还好只有一只脚,而且玻璃碎片有拖鞋的抵挡,没有那么深入,就是流了一些血。
此时她已经上好了药,就等了交钱就可以离开了,不过聂母一直在低声哎哟哎哟的呼痛,看见儿子,立马泪眼汪汪的道:“儿子啊,你儿媳妇好狠啊,你看我这老太婆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聂海舒心中一痛,万分愧疚,目光狠厉的看向虞娇。
然而虞娇却淡淡道:“诬陷造谣,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你要试一下吗?”
聂母还想要再继续告状的嘴默默闭上了,明显的不甘心又不敢说。
聂海舒看见这场景,满肚子火气莫名消失了。
“娇娇,到底怎么回事?”聂海舒苦笑着问。
虞娇耸耸肩,无辜的说:“我不小心碰倒了鼻烟壶,婆婆看见了,就要找我拼命,但是过来时……你也知道的,就踩上去了呗。”
聂海舒一瞪眼,也惊跳起来道:“鼻烟壶?几千块的那个?它好好地放在架子上怎么就碎了?”
聂母见此赶紧告状道:“是她故意摔的,就为了威胁我,为了气我,就是想把我气死了报仇……”
“报仇?”虞娇嗤笑道:“你也知道你之前对不起我了?”
聂母闻言,讪讪的闭上了嘴,真特么,儿媳妇回娘家一趟,就变得牙尖嘴利了,她说什么都是错。
聂海舒捏了捏鼻梁,低吼道:“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故意摔的!”
“是!”聂锐小声告状道:“妈妈故意的,奶奶要打妈妈摔倒了,妈妈还要摔花瓶!”
“我打死你!”聂海舒再也忍不住一个爆怒冲上去,大掌扬起,像是要扇虞娇一巴掌。
此时医院人来人往,有人看见发出一声惊呼:“天啊,打人了!”
“兄弟,住——”手字还未说完,那人顿住了。
只见即将被打的中年略胖的女人利落的握住他伸出来的手臂,身形翻转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啪——”的一声,聂海舒整个身体摔倒在地上,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脑袋也被摔蒙了般晕乎乎的看着虞娇。
聂锐红润的小脸都白了,哭嚎一声扑向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