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嗯，已经很?晚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
凌晟也不知道明天夏章会不会答应离婚，陈醒会不会放他们出去。
只听夏沫涵说道：“明天一醒来，他们可能就要?离婚了。”
凌晟说道：“想开点，他们不离婚也改变不了什?么?，早就没有任何感情了。”
“你一向说话都是如此吗？”
“怎么啦？”
“让人听起来很扎心。”
“我跟你学的。”
“我才不会这样。”
她说完之?后就甩开他的手钻进了被子里。
她很累。
很?想从此睡过去，再也不想醒过来了。
她知道陈醒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利用她，但?她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给她另一个孩子上户口。
更想不到的是，陈醒之?前对她讲的话，都是为了稳住她而骗她的。
夏章和陈醒离婚之?后，她对陈醒就再无任何利用价值了。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很疼。
她躲在被子里，轻叹了一口气。
躺在地上的凌晟说道：“你再不好好睡觉，我们就换地方睡。地上又凉又硬，你要?好好珍惜，躺在床上睡觉的机会。”
她故意气他：“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会在顶层睡得舒舒服服的，早上醒来还能见到阳光。”
她以为他会反驳她，却听他有?些?自责地说道?：“没能把你带出去，是我不好。”
凌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突然想到了陆远，如果是陆远的话，他应该有办法带她走的。
他找不到的人，陆远能找到。他找不到的电梯，陆远也能找到。
陆远让他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
凌晟这样想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深夜，陆远醒来了。
陆远伏在床边，看着夏沫涵恬静的睡颜。
他用手轻轻蹭着她的脸：“涵涵，我们都是被人抛弃的孩子，她们对我们一点都不好，我们让她们身败名裂好不好？只要你听话，你会是我最利的剑。”
夏沫涵中午醒来的时候，虽然依旧没有?见到阳光，却见到了香喷喷的饭菜。
她从床上爬起来问道：“是我妈妈送来的吗？”
“是”
他骗了她。
夏章没有陈醒心硬，还是答应了离婚。
陈醒那边一离完婚，就通知这边的人放了他们，之?后就再没回来过，像是生怕和夏沫涵扯上什?么?关系一样。
饭菜是他发现可以出去之?后，去前台点的。
但?他不能告诉她这些?，人是需要?有?一些?美好的念想的。
夏沫涵洗漱好，出来吃饭的时候，看到凌晟的精神有?些?不太好。
有?种?很?疲惫的感觉。
她对他问道：“是不是没睡好？”
凌晟突然一阵心虚，他不是没睡好，而是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伏在她的枕头旁边睡着了，他的手还搭在了她的脸上。
可怕。
幸好他比她醒来的要?早。
她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因为睡在地上生气了。
“等我妈妈下?次找人送饭的时候，我和她出去，你就回去吧。”
凌晟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看来是瞒不住了。
他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不用了，我们吃完饭，就一起回去。”
她看着他的眼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那句：“他们是已经离婚了吗？”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妈妈也已经走了吗？”
“嗯，她说自己有?点急事。”说完之?后，凌晟觉得这个谎话编的还不够圆满，就继续补充道?：“她来看过你的，那时你睡得正香，她就没喊醒你。她还说觉得很?对不起你，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好好考试。”
她听完他的话后，忍住眼泪对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吃饭吧。”
他都这么?用心骗她了，她怎么能不相信呢？
从这里出去后，在回学校的路上，她对他问道：“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是真的吗？”
“是啊。”
“那你不要?骗我。”
他摸摸她的头：“嗯，永远不骗你。”
凌晟还想再对她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人给他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无意中瞥到了李鱼的头像。
凌晟关掉了。
她犹豫了一下?对他问道：“是谁啊？”
“朋友。”
“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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