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呛了水该如何是好,他忙过去轻轻拍打她的脸,试图叫醒她。
娄影只感觉到大黑狗在不断舔她的脸,黏腻湿漉,非常难受,她要推开大黑狗,双手却像被束缚住了一样,怎么都推不开。
她惨叫一声,从梦中拉回现实那一刻,不偏不倚对上晏云州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比那黑汪汪的大黑狗差不了多少。
娄影眨巴了几下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边上的大黑狗怎么突然变成晏云州了?
晏云州又用水拍了拍她呆愣的小脸:“还没睡醒?”
原来那湿漉漉的感觉不是被大狗舔,而是晏云州把水拍在她脸上,娄影瞬间清醒了,她看了眼浴桶水位,因水花四溅水位变得非常低……
须臾,她声音近似咆哮:“你都看到什么了?”
晏云州状似艰难地支撑在浴桶边沿,大手握着娄影的两只小手防止她一头栽在浴桶里,他的脸上、衣服上都湿了,也沾了许多玫瑰花瓣。
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几分嗔怒,答非所问道:“洗澡睡觉做梦三不误,还不快点出来,水都凉了。”
娄影将身子缩成一团,这样一片狼藉,定是自己造成的,她悻悻说好。
晏云州这才放开她的手,状似艰难地回到自己的轮椅上,挪动到浴池边试水温。
当娄影穿好衣服从屏风内出来的时候,晏云州正在艰难地脱自己的衣服。
在她眼里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在晏云州那儿就要耗费许多功夫,她没有犹豫,一个健步冲过去为他宽衣解带。
为了缓解晏云州自卑的心里,边解边碎碎念:“这衣带怎么这么难解,莫不是这布料材质有问题吧,王府请的是哪家裁缝?该换一个了……”
她一边解一边念着,直到晏云州露出大半个宽圆的肩膀,眼睛稍稍一撇就能看见白皙壮实的胸脯……
娄影咽了口口水,眼睛立马看向别处,道:“剩下的……王爷自个儿来吧。”
晏云州忍不住想笑,他的小妻子怎么还这么害臊。
“都见过了,你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五福公公卧床养病,以后沐浴更衣之事必定由你亲自操劳,一回生两回熟,我都不介意自己的身子给你看了去,你还介意什么?”
娄影瘪瘪嘴,好吓人的好吗!
会不会长针眼啊?呜呜……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晏云州声音低落道:“你昨日对我又搂又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扭捏的,怎么今日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如此冷淡?”
娄影:“……”
试问一个正常男人怎么抵抗妻子的又搂又抱,分明是他那方面有问题,如今还倒打一耙说她变了个人。
娄影气呼呼地转身,不是就看看丈夫的身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能对自己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儿。
她一语双关地说:“你也就只能呈口舌之快了。”
晏云州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听不出妻子的意思,嗫嚅着说:“就口舌快了,其他……都很慢呢。”
“什么?”娄影听清了,但是没理解。
晏云州朝她勾唇一笑:“没什么。”
确实如他所说,一回生两回熟,没有第一次见到那样大惊小怪了,但……仍旧觉得怕怕的。
给晏云州洗完澡已经入夜,她洗的满头大汗,不得已又洗一次。
晏云州道:“今后可以跟本王一起洗澡,免得王妃做些无用功。”
“……”
豫王的脸已经跟城墙一样厚了,不,比城墙更厚。
二人回到房间已经深夜,脱了外衣就睡下。
晏云州今日不知怎的,特别腻歪,抱着她的脖子不停蹭,娄影想到他那方面的缺陷,让他抱着就抱着吧,他也只能看看抱抱了,再不济,就给他亲亲。
断不会再做出过分的事。
晏云州若是知道小妻子的想法,估计能飙出一口血。
他在她耳边蹭了蹭说:“今日谢谢王妃。”
“谢我什么。”娄影任由他抱着。
“谢谢你在外人面前如此护着我……”
娄影莫名觉得晏云州蹭他的样子,跟她梦中那条大黑狗舔她的样子很像。她不护着那狗……不护着晏云州,还有谁来护?
她像揉狗头一样揉了揉晏云州的脑袋:“放心,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罩着你。”她虽然只是一个王妃,但得点嘴上的便宜还是可以的。
第二天一早,晏云州便看到娄影穿了一身常服,一个人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小妻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
他急忙命老三老四上前跟着,以防出现意外。
即便到了傍晚她也没回来,但有这俩人跟着,他都很放心。
而当晏云州进入卧房时,隐在暗处的老四突然冒了出来,他嘴唇发白,手捂着腹部,因流血过多而一头栽倒在地。
看到跟着娄影的人负伤归来,晏云州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起身冲过去扶着老四,问:“是不是王妃发生了什么?”
老四艰难地说:“王妃……被掳,老三去追了……对不起王爷,属下没能……完成……”他还没说完便晕死过去。
晏云州瞳孔皱缩,歹徒能将他的暗卫伤成这样,定不是普通野匪,王妃有目的地被掳,这事儿似乎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