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或许是想当然了,但他把一切准备好,预留一些钱给原主,他回来如何选择还是他的事,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把路铺平,让他有机会轻松一些。
杨良彬在生意场上眼光毒辣,更有“豪赌”的气魄,有几次投资决策都让他人狠狠捏了一把冷汗,结果是有几次小失败,但更多的是成功,大把的利益被他先行捞在手,年纪轻轻就闯出了名堂。
当然杨良彬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豪赌”的,先不说手上资金人脉的问题,就说他是否承受得了失败的后果——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后路,因为他必须给原身留有后路。
现如今买一些短期内可能会赚钱的股票,已经算得上是豪赌一把了,股市风云变幻,杨良彬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他沉重地叹着气走出证券公司的大门,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把事情大致做一做,明天体检一下,然后他就去搬砖,股票这里需要时间,他先好好地干原主的工作吧。
杨良彬在证券公司耗了不少时间,又东奔西跑办各种手续,清闲下来的他有些发晕,他走进一家小面馆,吹了一会儿电风扇,喝了好几杯水才有所好转,现在已经快一点半了,店里已经没人来吃饭了,他叫了一碗面,和店主对坐着边聊边吃,倒是收获不少开面馆有用的经验。
下午两点,杨良彬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跟相谈甚欢的店主告别,往三中附近而去。
过去李澄菲逃课都是逃下午的,因为郑术玩游戏通常玩到半夜,上午就在家或者网吧睡觉,每逢下午才会来找李澄菲出去玩。他每天就在下午上学的时间在校门口等李澄菲,但今天他扑了个空,直到校门关了他也没看见李澄菲来。
郑术郁闷地把手中喝完的可乐瓶扔在地上,他身上的钱快花完了——他连续多日没敲诈到学生的钱,家里爷爷奶奶最近又看紧了些,没钱能让他拿了,他就指着李澄菲的零花钱上网呢,偏偏今天李澄菲好像没来上学。
这时候郑术还不知道李澄菲家住哪里,只能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吊儿郎当,骂骂咧咧地走了,“白让老子在太阳底下晒这么久!”
郑术不知道后头有人远远地跟着他,一边骂一边径直往学校不远处的网吧走去,这时候天气正热,除了学校那边人多一些,越往这边走街上的行人越少,杨良彬左右瞧了瞧,发现没人后快步上前,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黑塑料袋往郑术头上一套,反剪着他的手把他往巷子里一推。
郑术一惊,刚要大叫裆部就受到了重击,喊叫立刻就疼得变成了气音,浑身冒冷汗,紧接着全身上下都钝疼起来,杨良彬下手可不轻,拳拳到肉,郑术哀叫不已,狠揍了一会儿,郑术的喊声到底还是引来了人,杨良彬听到脚步声,迅速收手从巷子的另一头大步跑走。
跑出巷子,杨良彬放慢脚步,拐进了一家水果店,挑选起草莓来,在老板称草莓的时候摘下头上的遮阳帽,充作扇子摇了摇。
他也就是看这附近没监控才敢放肆地在青天白日之下暴打了一顿郑术,以解心头郁气,也是为了最近李澄菲转变期间少让郑术来纠缠她,他刚刚没伤到郑术的要害,但也能让他疼得起码三天出不了门。
哦,至于郑术的裆部情况如何他就不清楚了,毕竟头一次干这种事,那里下腿有没有轻重就不知道了。
杨良彬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草莓,笑着道谢,慢悠悠地哼着歌往家走去。
李澄菲正在家里认真地看书,最近她落下的课程太多了,有不少不懂的地方,好在她脑子还算灵活,凭借课本上的内容也能学个大概。
正想着要不要跟同学借笔记看一下,李澄菲忽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皱起眉奇怪地站起来,想了想还是抄起本厚厚的字典,小心翼翼地把卧室的门拉开条缝,不是她多疑,而是除了她以外唯一有钥匙的杨良彬不可能这时候回来。
客厅里熟悉的人影让李澄菲松了一口气,她鼓起腮帮,用力拉开门,嗔怪道:“爸,你怎么回来了?吓死我了!”
杨良彬看着李澄菲手中的字典大笑两声,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我给你买了点草莓,你学习辛苦,家里热,吃点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