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嘴角一抽，反应过来齐舞的现状。
从现状来看，让齐舞接这个剧本，的确是苦了她。
经纪人遮遮掩掩道：“没，这真是公司找到的资源。”
齐舞一字一顿：“替我谢谢他！”
经纪人四处看看，没接话。
在没有戏份的日子，齐舞观摩起了别的演员演戏。学校那边她请好了假。
偶尔，她看到有老戏骨在一旁休息，也会看准时机，上前请教。
齐舞长得好，态度端正，上前请教几乎没有被拒绝的时候。
她这边自己给自己安排了行程。
另一边，她的经纪人则是被心血来潮的大佬五号召唤了过去。
大佬五号最近又被送人了。
那些人打听到了公子哥给卫少送了个漂亮女人失败了，琢磨了一下，怀疑是送的人性别不对，这回给大佬五号送了个漂亮男孩。
大佬五号黑着脸让人把男孩领走了。
因为这件事，他想起了上回被人绑架送来的齐舞，遂找经纪人了解齐舞的近况。
他们会面是在公司的小型会议室。
在大佬五号示意下，经纪人有些拘束地坐在位子上。
他想了想齐舞的近况，道：“她进了您安排的剧组，很勤奋地和前辈学习演戏，天天在剧组里。她挺感谢您的。”
卫少可是金大腿，经纪人说什么也得让齐舞和卫少关系更紧密一点。
基于这样的原因，经纪人一笔带过了齐舞在剧组的处境，更没说出齐舞的原话，免得惹了卫少的厌恶。
大佬五号听完经纪人的话，他看向自己的下属，问了同样的问题。
座位上的经纪人心里一慌。
下属道：“齐女士因为演技原因，受到了导演严苛的批评，戏份暂时挪后拍摄。她在剧组受到的非议也颇多，近期情绪不佳。”
接着，经纪人眼睁睁看到下属播放了一段音频。
一段耳熟的对话从音箱里传出。
“那个送我资源的人，可能和我有仇。”
“没，这真是公司找到的资源。”
“替我谢谢他！”
音频结束。
大佬五号似笑非笑看了眼经纪人，“她很感谢我？”
经纪人战战兢兢：“……她那是气话，当不得真。”
大佬五号看眼经纪人，对下属道：“换个经纪人。”
*
剧组。
一晃眼，几天过去，导演拍战争戏份了。
这种大型镜头因为需要群众演员多，考虑到经费，一般会集中拍完，齐舞便被导演喊过去拍战争中被抓的镜头。
演到中途，导演喊了停，他把齐舞叫了过去，骂了一通。
“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还是这样没一点进步？再拍一遍，你要是还过不了，就别来了。”
齐舞沉默着点点头，心里有些不甘和失落，明明那些老演员都说她进步了。
她回到了拍摄场地。
这一遍，她的戏过了。
导演坐在监视器前看回放，一个干练打扮的女性走到了他身边，她看了眼监视器上的画面。
“潘导。”
导演抬头看了看，认出了来人，“哦，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冉大经纪人。有事？”
冉经纪人笑了笑，她转而看向监视器。
监视器的画面聚焦在齐舞漂亮但绝望的眼眸上。
冉经纪人道：“潘导，您调.教演员的手段大家都有所耳闻。但，没有下次了。”
导演一愣，“你是？”
“齐舞的新经纪人。”
冉经纪人笑容疏离，道：“我已经收集了您故意精神控制我的艺人的证据。如果您希望，我们可以法庭上见。”
导演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他以为齐舞身后的金主对她并不上心。
导演喊住了冉经纪人，解释道：“她适合这样的方式提升她的演技。她太顺风顺水，需要一点点磨掉她的自信，才符合剧里的人物。”
冉经纪人道：“如果您坚持，我们可以换个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