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和她背后的主子或可借这件事离间贵人和皇上的感情,可若是咱们掌握了先?机,届时便可让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佩兰淡淡的说着,眼中已然有了成算:
“今日既然若柳姐姐问了我这事,那我也便和若柳姐姐说了。
贵人从乾清宫带来的那小宫女着实不安分极了,此时的破局之处或可从她身上入手。”
佩兰的话,让若柳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她和阿温与菡萏之间的恩怨,竟已这般明显吗?
佩兰瞧见若柳脸上的惊讶后,一脸正色:
“我虽不知道,若柳姐姐为何和贵人将那等不安分的人引来了院子,只是如今在贵人根基未稳之时,将此人带来无异于是引狼入室。”
佩兰的话让若柳面上一热,有些磕巴的说道:
“说说起来此事还是怨我,乃是那菡萏与我有恩,贵人又?想着替我还了这恩情……”
若柳如是说着,佩兰听的认真,眼中闪过了一丝艳羡。
真好啊,这样的情谊她也曾经有过,只是……
佩兰这样想着,终是垂下了浓密的睫毛,轻轻叹了一口气,复又?道:
“纵使如?此,贵人对若柳姐姐情深意重,可也不该将这样一个狼子野心之人放在身旁,未免太过不稳妥了。”
“这……”
若柳听到佩兰如是说有些不明所以,随后配了看了一眼若柳,轻轻道:
“主子替咱们做奴婢的着想,那咱们做奴婢的如?何才能让主子陷入两难?
敌人已经露出了爪牙,我等如?何还能坐以待毙,趁此事,解决掉菡萏。”
若柳听了佩兰的话,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件事事关重大,我须报与贵人。”
“自是可以,只是如今这诺大的怀瑾轩中,只你我二人,那也不是上上之策。
况且,这深宫之中自然有咱们的一些耳目才是正经,若柳姐姐多多规劝贵人才是。”
若柳听了这话倒也没有反驳,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佩兰,她原本以为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宫女,没想到胸中却有着这样的沟壑,反倒是自己落了下乘,不过这样的人物在阿温身边自己也能更放心一点。
“你的好,我都记着了,阿温向来心性好,日后必不会亏待了你。”
“若柳姐姐放心,贵人并非池中之物,而佩兰愿为贵人登梯之石。”
佩兰的话,很快便自若柳口中传到了温雅的耳中,倒是让温雅一时陷入了沉吟。
若柳见温雅迟迟不说话,不由有些急了:
“阿温,我以为那佩兰说的并没有不对的地方,此前我觉得这菡萏若是不进咱们的房中那便只当平白养了一个人。
可是今日凝兰以来,我才知这宫中并不是咱们在乾清宫那般的清静,像这样的人留在咱们的院子,我实在心里难安啊!”
“菡萏,必不会在怀瑾轩中久留,只是佩兰……”
温雅点了点桌面,眼中闪过了一丝莫辨的神色,倒让若柳不由有些疑惑:
“佩兰如何?说起来此前我倒没有发现咱们怀瑾轩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物呢,那佩兰当真是机智过人。”
便是自己因着凝兰来此之事都有些慌乱,可佩兰在短短时间之内便已经在自己心中将一切都理好,还来提点自己。
“正是因为她太过机智过人,所以我才不知该不该用她啊,若柳姐姐。”
温雅轻叹了一声,倒是让若柳有些不解的问道:
“奴才效忠主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温雅笑了笑:
“若柳姐姐今日也见着那佩兰牧不同旁人之处,你倒说说我这里有什么值得她效忠的?”
温雅的话让若柳依旧有些不解:
“主子给了是恩赐,主子不给那也是该乖乖的受的事,就如之前李嬷嬷跟咱们所说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一般。”
若柳的话,让温雅不由失神,是了,是她魔怔了这里可不是,她一向以为最平等公正的社会,一物换一物。
只是,虽不知那佩兰所求之物到底是什么,但既然是自己若是能帮上,必也会助她一臂之力。
这样想着温雅,这才放松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