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
颜泽也后悔,自己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职业病快成绝症了。
不好意思,我说是,您可以看看书,特别是诗歌,你可以读出来,心情会随着朗读而平静。
梅花香寒:颜老师,我想生了孩子就跟我老公离婚。但是我儿子还在读高三,正是关键时候,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的命怎么这么哭呢?
颜泽:您的孩子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呢,我可以去了解他的情况,可以的话,我会找机会提醒他,多体谅体谅你。
梅花香寒:你就说这婚,我到底是离还是不离呢?我这个年纪了,也找不到好的工作,一孕傻三年,脑力活做不了,我也没干过什么体力活。女人没钱就没有地位,婆家也没说要帮忙看孩子,也没有出奶粉钱的意思,我跟老公提这个事,她就说我啰嗦麻烦,我真是要狗带了!
颜泽: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只是个高中老师,连对象都没有,更别说孩子和家庭,您的情况我不了解,不能随便帮你做决定。对了,狗带是什么意思?
乔筝:……
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就打出狗带了呢。
梅花香寒:打错字了。
她翻了翻聊天记录,竟然有好几页了,刚才她完全把自己带入了一个婆婆不疼老公不爱的抑郁孕妇形象,都忘了丑照的事了。
她还以为颜泽不会理这些苦情妈妈的自述呢,但是对方却耐心地一句一句地聊下去。
颜泽发现梅花香寒不再回复了,又追问了几句,对方彻底断了联系。
她犹豫再三,还是顺着微信号打了电话过去。
“喂?谁呀?”
那边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女声,声线是年轻人特有的清脆,调子高,又甜又嫩,语速的也快,让人想起小动物啃新鲜蔬菜,一口下去,鲜嫩的汁液流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丧的孕妇该有的声音么?
“梅花香寒?王姐?”
嘟嘟嘟,忙音一片,电话已经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