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搬家,搬到江北路那边,这里离江北路是有点远,每天来回折腾也不方便。江北路那里有民房,离得很近,李大姐就住那边,房租不高,她还负担得起。
不过她也只是有了打算,什么时候搬还得另说。她要把钱存起来寄回家,原身的父亲腿还得治呢,这钱也不能瞎花。
家里有个弟弟,还在读书,也是要花钱的。而且前些年为了生弟弟交的罚款还是借的,好像一直没还清。
这么一算,要花钱的地方就太多了,她手里这些压根就不够用,还得赚更多才行。
这是原身的父母家人,跟吴烟没关系,但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那就替对方照顾家人。不然因果业报,没准就落到了她头上,现在的吴烟还是很信这个的。
杂七杂八的想了一些,吴烟就着阁楼里昏黄的灯光,小心翼翼的拿着细夹子,将一粒粒红色的假宝石黏在梳篦上,这是她给吴姐做的梳篦,特意选的很好的材料,画废了好几张图纸,昨天才开始动手做。
因为想做得与众不同,又想做得更精致,吴烟这速度就慢了下来。
专心做这些的吴烟没有发现,在她住的楼下,有两个人像是不经意间在这里转悠。
第二天吴烟出了门,就碰到了周如甄等在门口。
“吴烟。”周如甄脸色苍白,还有点憔悴的样子,喊了一声吴烟。
不好当做完全不认识,吴烟走过去,“怎么了?你今天不去店里做事吗?”
吴烟也不是太清楚店铺现在有没有转出去,看周如甄这个样子,她就这么随口一问。
周如甄这些天一直在吴烟住的这附近转悠,她记得之前吴烟说漏嘴,是在她回家的路上救的人。为了不错过,她晚上都不敢睡觉。
转了这些天,难免会碰到吴烟也看到了她早出晚归,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她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观察了好几天,也没觉得吴烟像是救了人的样子。
所以今天她忍不住把人叫住,想探一探消息。
“没事,我就是看你好几天没去店里了,担心你,就来问问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如果不好解决的话,就跟我说说,我来帮你。”她微微一笑,格外的诚恳。
她可不觉得周如甄是来关心她的,但人家既然假模假样的来关心她,她就顺势装一装可怜。
她眉头轻蹙,很是忧心烦闷的样子,“没碰到什么事,不还是我爸腿伤的事,我想赚钱给我爸治病,现在在想办法赚钱。”
她也不怕周如甄知道她做什么抢她生意之类的,因为她知道周如甄有自己的路子,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她就能成为海城最年轻的女企业家,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救到人。
吴烟打量了下周如甄,没再说话,她也不会去抢周如甄的就是了。
周如甄很烦躁,吴烟救那个男人,是在从发廊下班的路上救的,现在吴烟没在发廊上班了,回来的时间也比之前要早一些,这点小变化,在周如甄看来,应该也不算是蝴蝶效应。可她又担心,没准还是会有变化。但她自认为自己是要抢吴烟的机遇,那这样的话,蝴蝶效应带来的偏差由她补上,不也没有关系?
但人去哪了?周如甄也没敢问,怕吴烟对她怀疑。
“好,那你去挣钱吧,我先回店里了。”周如甄就是来打听打听的,既然吴烟这没救到人,那她还是有希望的,总归就是这么几天,她守着那条路不会出错的。
吴烟目送她走远,才拎着东西绕过巷子,她不是没感觉出来周如甄是想向她打听什么的意思,但她满头雾水,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周如甄想要的。
忙了一整天,吴烟也彻底的忘了早上周如甄的事,今天生意也不错,吴烟回来的路上有点饿,就买了小份的烧鸭做加餐。
艰难的将两包材料拎上楼,吴烟将其中一包放在脚下,用脚抵着,省得从楼梯滚下去,另一只手则用钥匙把门打开。
只是刚把门推开,没来得及拉灯,下一秒她就被人一把扯进去,扑到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怀里,还未反应过来尖叫,一只黏腻的手就捂上了她嘴,她手里紧抓着的一小份烧鸭也砸在了地上,浓稠的酱汁撒了一地。